有狐白玄

有狐绥绥,在彼淇梁。心之忧矣,之子无裳。

【双约】虚妄之梦(一)

小短篇,有两章


cp:摄影亡灵约x画师少年约


双倍的约美人等于双倍的快乐~


食用愉快 (づ ●─● )づ


——


  “您房间里的相片太多了,先生,您可以适当的清理一些,这样就会看起来舒服很多。”


——


   这是约瑟夫请教杰克前辈时,前辈对他说的话。


   大厅里的相片摆的其实还不算多,他还有一间专门挂相片的阁楼,墙壁被相片覆盖,没露出一丝缝隙,甚至有许多相片没有挂出来,毕竟除了在庄园里照的相片,他生前为各种各样的人摄像的用于实验的相片,可不是小数目。


   约瑟夫随手拿起一个相框,框后一个圆脸小女孩对着镜头露出甜甜的笑容,然而在约瑟夫眼中,相片上本是脸的地方只有一副惨白狰狞的面孔,嘶吼着往外面挤,徒劳的挣扎。


   先把这些无关紧要的人的“相片”清理掉吧。


——


   到最后,就只剩下在庄园里拍的相片和很久以前的家庭相片了。


   这些家庭相片中,约瑟夫翻出了一张他十七岁照的个人照。


   那是他人生中最幸福的时候,父母带他去照相馆拍的照片。


   自那之后,一切都变了。


   约瑟夫垂下眼睑,纤长的眼睫仿佛翕动的蝶翼,他看着相片上神情单纯灿漫的少年,冷笑一声。


   烧掉有些可惜,用来练回溯吧。


   相片在约瑟夫修长的指间灵活的转动,最后被他一把捏住,发动能力。


——


   当他从卧室中出现在一片月季花丛时,一脸懵逼。


   直到风吹花动,花瓣轻柔的划过他的腿,他才反应过来,伸出手,灰色的皮肤上,深深的黑色裂纹格外显眼,这让他眼神凌厉了起来。


   这里绝对不是相中世界,且不说他在相中世界会恢复成生前的模样,相中世界是依据现实世界构成,只有黑白色,进去前在什么地方,进去后就是什么地方,而且相中世界的一切都是静止的,不可能出现什么“风吹草动”的现象。


   还有他在练习回溯,可不是瞬影留痕啊……


   约瑟夫折下一朵月季,娇艳的粉色赏心悦目,放在鼻下轻嗅,带着丝甜味的淡香钻入肺中。随手丢开月季,走进爬满牵牛花的敞顶长廊,来到一处拜占庭风的别墅时,约瑟夫轻叹一声,眼中闪过一丝怀念。


   这里是变故发生前的家。


   克劳德……他是不是能再次见到克劳德了?


   约瑟夫加快脚步,穿过金碧辉煌的厅堂,走上螺旋楼梯,速度已经接近于小跑,当他到达家中的图书室时,扶着门,微微喘息。


   终究是老了。


   人一老,就容易想起一些过去的事情,看着眼前镶金玫瑰浮雕的大门,约瑟夫精神一阵恍惚。


   “哥哥哥哥!陪我玩!”


   “可是哥哥要看书……”


   “哥哥~”


   “好吧好吧,败给你了,小粘人精。”


   诸如此类的对话数不胜数,约瑟夫心里越来越柔软,他轻轻推开门,门后是成群的书架和封皮精美的书籍,哥哥,应该在图书室的书房里。


   当约瑟夫走进书房,却没见到那个心心念念的人,不过见到了一个出乎意料、又有点理所应当的人。


   十七岁的他。


   书桌后的白发少年十分震惊的看着他,一双美丽的宝蓝色猫眼睁的浑圆,随后,那张略带稚嫩、姣好绝美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欣喜。他站起来,似乎想立马跑到约瑟夫这边,不过出于礼仪教养,他只是步履轻盈的走到他面前,矜持的对他微微颔首。


   “我已经好久没见到人了,你是怎么进来的?”眼前的少年笑容灿烂,身穿蓝底白纹背带短裤,里面穿着一件白衬衫,领口系着一条黄色的蝴蝶结,脚踏一双黑色皮鞋,长及小腿的白色棉袜将他的腿勾勒的极为纤细,“对了,我叫约瑟夫,你呢?”


   “我也叫约瑟夫。”约瑟夫淡淡道。


   “呃……好吧,这个名字也不是很少见,不过话说回来,你和我长得也很像啊。”少年吐了吐舌头,伸手往他们之间比了比,“不过你比我高很多,画风也和我……嗯,不太一样。”


   “不这样,你叫我阿约,如何?”


   说实话,何只是不太一样,简直是很不一样。阿约看着通体色调黑白、皮肤上有很明显黑色裂纹、瞳孔一片漆黑没有眼白的约瑟夫,心里奇异的不怎么害怕。


   “你……”约瑟夫刚想问清楚怎么回事的时候,突然发现眼前的场景在迅速褪色,他立马明白发生了什么。


   时间到了,这一点道和相中世界别无二致。


   下一秒,他回到了他的卧室里。


   约瑟夫发现自己手中夹着一张相片,举起来一看,相片中的少年依旧毫无变化。


   按理来说,相片被使用后,上面的影像就会消失,变成一片空白,不能二次使用了。


   这张相片……为何如此特殊?


——


   约瑟夫把玩着那张古怪的相片,相片在他手中翻出了各种花样,令人眼花缭乱。


   他此时正在向黑白兄弟讲述事情的原委,贵族式温吞优雅的语调听的范无咎昏昏欲睡,然而他哥哥此时正一脸严肃、坐的笔直端正的倾听约瑟夫的话,他也只能强打起精神来,然而没过一会儿头就又低了下去。


   听罢,谢必安沉吟片刻,拍了拍一旁范无咎的肩膀,问:“无咎,你怎么看?”


   “啊?”范无咎猛的抬头,一脸茫然。


   “罢了。”谢必安额角一阵抽搐,他看向约瑟夫,说:“你这相片,有点像执念化妖。”


   “哦?”约瑟夫手上动作一顿,露出一个公事化的微笑,“怎么说?”


  “当主人特别爱惜一个物件时,物件可能生出‘灵’,当主人对物件倾入了极深的执念时,物件有可能化为‘念妖’。”谢必安深吸一口气,努力无视已经倒在他肩膀上的范无咎,对约瑟夫说:“你这情况,和我们来此外交前,在地府进行的一次拘捕工作有异曲同工之妙。”


   “那是公子和小姐的故事,公子善绘画,小姐貌昳丽,有一天公子画出了一幅与小姐一模一样的画送给小姐,成功的让小姐对他萌生情愫,最后嫁给了他。”


   “然好景不长,过了几年公子对小姐兴趣渐减,最后纳了多房小妾,冷落了她,小姐对着画卷日日夜夜以泪洗面,最终病死床头,画卷人相被怨念与执念影响,化为妖物,竟以为自己是年轻时的小姐,迷惑了公子,吸干了他的精气,若不是我与无咎及时将其捕获,全府难以幸免于难。”


   “我并没有什么执念。”约瑟夫看着谢必安,漆黑一片的眼眸黯淡无光,仿佛一双深邃的黑洞。


   硬要说的话,大概是让事物永远定格在他们最美的那一瞬,成为“永恒”,而不是转瞬即逝,如萤火一般脆弱。


   比如……他的哥哥……


   “这个罗盘借给你。”谢必安取出一个样式古朴精致的罗盘,放在约瑟夫手中,“卦象之类说了你也不懂,你只要记好,下次经过那个相中世界遇到十七岁的你时,将罗盘对准他,指针左偏代表生魂,右偏代表亡魂,翻转不停是妖物。”


   约瑟夫看了看手中的罗盘,对准了自己,只见指针立刻向右偏转,指向了一个他认不得的卦象。


   “谢谢。”约瑟夫微笑着对谢必安道谢。


   果然这种事情就该找“鬼使”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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